「我手写我口, 古岂能拘牵」 这个号专门用来存自己的脑洞和黑历史,不定期更新。
说穿了就是条没思想没内涵的咸湿言情汪,酷爱性转女体,笔下主角都是女孩子,别问为什么,我喜欢╭(╯^╰)╮

【苏靖】伊人叹(萧景琰性转注意 给自己和琰琰的生贺)

阅前注意:

  这次依旧是琰琰性转的苏靖,最后暗暗含了点祁靖,不过没有点明,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故事是根据电视剧琰琰得知小殊身份后去找母亲哭哭的情节衍生出来的,以静妃视角来写,有静妃→林燮的情感线。讲真,亲世代里我还挺萌这一段的,好希望琅琊榜什么时候出个前传好好讲讲父母辈的情感纠葛啊。

  这篇文除了描绘了母女两人各自的恋情外,也有写母女亲情。静妃和琰琰都是那么坚强勇敢的女人,只有在彼此面前才会露出最脆弱的一面吧,好想看私底下两人抱在一起互相依偎、倾诉、舔伤口的样子,于是就有了这篇诶嘿\(^o^)/~

  还有,原著中应该没有给出琰琰的生日吧?但就性格来看,琰琰怎么看都是个外冷内热的摩羯座啊。既然官方没盖过章,那我就自作主张让琰琰和我同一天生日辣~\(≧▽≦)/~

  祝大家食用愉快,以及祝我和琰琰生日快乐么么哒(づ ̄ 3 ̄)づ

 

 

 

“梅长苏就是小殊这件事,母亲很早就知道了,是吗?”

静妃心底咯噔一声,面上依旧维持着一贯的淡淡神色。虽然这件事景琰总有一天会知道,她也设想过女儿来质问她的场景,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心下还是闪过一丝慌张与不忍。

“是。”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着女儿的眼睛,回答道。

萧景琰面色清冷如常,不见一丝多余的情绪外露,一池空潭般清澈无垢的眸子里却悄然涌起一片晦暗。

“那么,卫峥,蒙挚,霓凰,他们也都知道,是吗?”

萧景琰问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叨家常时随口问一句灶上的汤可煲好了,静妃从中灵敏地嗅出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了,她总归要知道的。

“是。”

那片晦暗在眼底逐渐扩散,幻化成旁人看不分明的暗流,缓慢而深邃地涌动着,萧景琰不怒反笑,“你们都知道,只有我,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

待到最后一句,声音已低不可闻,不知是说给母亲,还是自己听,那些话语,一句一句落在静妃心上,有如一把刀子剜过,割开皮肉,痛不可当。可她强迫自己不出声打断,这番痛苦只有让景琰自己体味并发泄出来,旁人是帮不上的。

“只有……”话未说完,萧景琰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崩溃。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颓然坐倒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她一手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另一只手乓乓地在地上捶着。此时的她抛开了所有顾虑,肆无忌惮地在母亲面前嚎啕大哭着,这幅情状竟与一个五岁孩童无异。

静妃早已预感到她要来,事先已屏退所有侍女,如今这间空旷寂寥的宫室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静妃只一味默不作声,任女儿尽情发泄满腔的悲痛与不甘。

她是该痛痛快快大哭一场的,静妃想道。夺嫡的艰难困苦,平反赤焰案的远道重任,众人心照不宣的一致隐瞒,梅长苏身份揭晓后的强烈冲击,对梅长苏无疾而终的微妙情愫,以及这十三年来经年累月的悲愤、无助与孤寂。

这些苦恼平日里无人可以言说,即便对她这个母亲;所有的委屈不满只能独自一人默默咀嚼、消化,人前不可泄露分毫。一路走来,披荆斩棘,个中甘苦,唯有自知。而今,眼看成功在望,却乍然得知了这样一个赤裸裸的真相,这最后一根稻草,终是将她多年来勉力维持的坚强外壳给击碎了。

“我应该认出他来的……”垂地的手渐渐停止,萧景琰放下拭泪的手,一双眼睛已哭得通红,里面蓄了满满一汪泪水,欲落未落。她就这么怔怔地注视着母亲,视线却飘渺不定,不知钉在虚空的某一处,低声喃喃道:“我就快认出他了……明明就……只差一点点了……”

一股怜爱疼惜在心底蔓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静妃不由得别过脸,到底是自己孩子,即使事先已预见到这一切,亲眼看着女儿承受这份打击时,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静妃一步一步来到萧景琰面前,俯下身,伸手抚上她束冠的发顶,沿着发际的回路,一下一下抚摸着。

时光仿佛转瞬倒转回多年前,彼时的景琰还是个孩子,每当在外头受了委屈,就会跑回来,伏到她怀里嘤嘤哭泣。这时她便会如现在这般,轻轻抚摸景琰的脑袋。这种时刻往往什么也不需要说,她只管静静地抚慰。待景琰哭完了,所有的委屈消弭了,自然便好了。有时景琰一天会哭个好几次,或是因前一天的功课没做好被皇长兄训斥了,或是因替小殊背黑锅被责打了,更有甚者,只是在玩闹时,不慎撞上树干,额角磕出个包。

然而,不管多痛多委屈,在外她从不流一滴眼泪,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悲戚,所有的软弱,她只在母亲一人面前展露。

有时候静妃止不住想,也实在是难为了这个孩子。好好一个女儿家,生来却被当成男儿教养,凡事不得不依男儿的标准要求着,约束着,痛不可呻吟,有泪不可轻弹;只能搁在男儿堆里,由着别人摔摔打打。好在有景禹和小殊护着,景琰在成长过程中并未真的吃太多苦。

如果没有那件案子……每次一想到这里,喉头不禁涌上一股腥气,就好像那些极力掩盖起来的陈年旧伤猛然间被狠狠撕开,皮肉翻飞下,所有的污秽、血腥再次触目惊心地暴露在眼前。剥去一直以来自欺欺人般的平静表象,回忆无比真切地提醒着她,她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一切。

那曾是她生命中最好的一段时光呵。

静妃抬头,目光落到门前那棵楠树上。当时,它只得自己身体一般高,瘦瘦小小的一株,枝干细得不盈一握,枝头上寥寥几片叶子。深宫寂寥,宸妃几乎每日都会来芷萝宫与她作伴,或者她去宸妃处,两人做做女红,扯扯闲话,倒也不觉辰光难捱。

有时她与宸妃坐在屋子里绣针线,景琰和林家小殊就在那株楠树下玩闹。她一边做着手头的活计,不时抬眼偷瞧树下的一双少年,景琰虽生得清秀雅致,行事却是十足的男儿派头,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那林家小殊剑眉星目,英气勃发,举手投足间已初具父亲的风采,俨然是又一个林燮。看着看着,她不禁愣了神,思绪飘向不知名的远处,心下无端端生出几分痴妄,若是景琰出生前没有横生枝节,原原本本以那女儿之身示人,以她和小殊的亲厚程度,皇上或可为他们二人指婚?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身旁的宸妃突然吟诵道。

她心头一惊,面上强作镇静,道:“姐姐在念什么呢?”

“妹妹明知故问。”宸妃微微一笑,眼峰一挑,示意她去看树下的二人,林家小殊正一脸坏笑着将一株不知从哪儿折来的野花强行簪到景琰头上,景琰不情愿地反抗着。“眼前可不正是对青梅竹马么?”

“姐姐休开这种玩笑!”静妃急急打断道,一边下意识地四下逡巡着,尽管周围并无他人。

宸妃却不以为意,悠悠道:“你我二人,还顾忌这许多做什么?当年隐瞒景琰性别,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眼看景琰一日日长大,出落得愈发端庄秀雅,妹妹当真忍心看她一辈子委曲求全,以男儿身示人?”

一语被道破长久以来的心结,静妃委顿下来讷讷地,“不然还能怎样?当时宫中流言四起,若不瞒下景琰性别,便会以妖女论处;可如今瞒了这么多年,再向陛下坦白,那便是欺君哪,牵涉的也不光是我们母女二人的性命……”

宸妃忽而伸手覆上她做针线的手,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下。她侧目看去,宸妃也正凝视着她,一字一句,诚恳而真挚地说道:“妹妹啊,我的傻妹妹,难道过了这么些年,你还不明白吗?景琰虽是你的骨肉,我又何尝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呢?她在我心中,早与亲生女儿无异了,这件事你休要把我撇开。之前我和哥哥商量过了,景琰已长这么大,当年的流言也该散了,待景琰即将成年时,我们再寻个由头向陛下坦白,想来他不会太过降罪于我们的。”

“这……可是……”静妃还想说什么,静妃手上加重力道,打断她的话。

“待景琰恢复了公主身份,我们就去求陛下赐婚,把景琰许给小殊。”

处于话题中心的二人还无知无觉,景琰生气地扯下插在发间的野花,追着小殊作势要去打他;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绕着楠树左躲右闪,一边不忘扮鬼脸逗她。

静妃沉默不语。宸妃的手牢牢握着她的,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刹时便瓦解了心底最后一层顾虑。

斯人斯景依稀犹在眼前,那却已不是多年前那株瘦小孱弱的楠树了。它生得高大而挺拔,枝干遒劲粗壮,树叶苍翠繁茂,昔时在树下追逐打闹的一双少年也已变了模样,连同那段脉脉温情的记忆,也一并被岁月的长河冲刷卷走,不留痕迹。

这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满树的枝叶簌簌颤动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

抚在女儿发顶的手渐渐停了下来,静妃眼底一瞬掠过种种情绪,似痛苦,似悲伤,似不忍,最终凝成一抹壮士断腕般,九死而不悔的坚定。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眼下她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再没其他的选择了。也许,那一场梅岭大火过后,这一切便都注定了。

她知道,这对眼前遭遇诸多坎坷苦厄的女儿来说很残忍,这条路或许会将她带入更为深重的孤寂黑暗,或许会夺尽她下半生所有的自由幸福。可身为母亲,她还是要劝她,义无返顾地走下去。

决心已定,静妃收回搁在女儿发顶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攀住她肩膀,拉她起身。“来,起来。”

静妃外表看起来不过一介深宫妇人,手无缚鸡之力,拉起女儿的双手却意外地刚劲有力。萧景琰乖乖地由母亲拉起,站定,哭得红肿的双眼里仍断断续续地坠下泪来。

静妃强自按耐下一阵心疼,硬起心肠,一字一句地对女儿说道:“景琰,现在仍然没有到你可以伤心难过的时候,前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和他,都不能停下脚步。”

萧景琰怔怔地望着母亲,一汪泪饱饱胀胀地含在眼眶里,将坠未坠,竟是说不出的柔婉动人。一时间静妃也看愣了,待回过神来,忍不住暗自惊叹道:纵使乔装了多年男子,提枪纵马,杀伐决断,也终是抹不去女人的妩媚风情,那是生在骨子里的。

母亲心底的这番慨叹,萧景琰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默默地沉思了半晌,突然问道:“他病得重吗?”

不意她有此问,静妃愣了愣,景琰正一脸期冀地望着她。在这双小鹿般清透纯真的眼眸前,她无法说出半句谎话。犹豫了片刻,只得淡淡扯开话头,道:“我只有一句话,完成他的心愿。那也是你的心愿,我们所有人的心愿。”

萧景琰终是没有再追问,她止住眼泪,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母女俩终于把话说开,气氛一下缓和了许多。见景琰两颊还残留着泪痕,静妃掏出手帕,上前替她轻轻拭去。景琰早不是当年的小女孩,需要她俯下身来,此刻她得仰起头为女儿拭泪了。

这一幕恍如昨日重现,与记忆中过去的画面严丝合缝地重叠起来,霎时间母女两人皆是恍了神。

这时,还是萧景琰首先打破沉默,开口道:“还记得上次,我分别问母亲和小殊那位故人是谁,本想在你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个措手不及,看看有无破绽可寻,不料你们给出的竟是同一个名字。难道说,所谓的梅石楠确有其人?”

静妃执手帕的手一顿,随即又如常动作起来,细细地在女儿鬓角处拂过,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那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年轻时林帅与言侯爷出去行走江湖,因当时背靠青石,面前有一株楠树,便化名梅石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救下了被医霸欺凌的我,并带回林府安置,收为义妹,之后也才得以以医女身份陪伴宸妃姐姐入宫。”

一边说,她一边细细打量女儿的面庞,见泪渍都擦拭干净了,才满意地收起手帕。

“所以母亲为了感念林帅的恩德,便将楠树植于宫门前。”

心脏蓦地一抽。

静妃吃惊地抬头,萧景琰直直地看着她,眼底的泪水已褪去,一双大眼目光如炬。

“从前我就发现,有事没事母亲就常常注视着门口那棵楠树,一望就是好久。有一次我爬上去折花,还被母亲狠狠训了一顿。当时我就想,这棵树在母亲心中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分量,不承想……”萧景琰微微一顿,觑着母亲的目光变幻莫测,“中间原有这么一段渊源。”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竟什么都知道了!

无暇惊异于女儿惊人的洞察力,自己多年来深埋心底的隐秘情愫终是被人看破,并当面说出来,她只觉一直以来紧绷神经的那根弦倏然断了,再没有什么好克制、好顾虑的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松快与解脱化为一腔温热,涌上了眼眶。

萧景琰也觉察到了,默默上前抱住她,她的脸颊贴着景琰的发梢,一股淡淡的木兰香气钻入鼻腔,那是景琰小时候给她用的花露,这么多年了,她还保留着当年的习惯。

“母亲要是实在觉得难过的话,便哭吧,这里只有景琰。”

这句话恍如打开了某道缺口,那些盘桓积蓄在眼眶多时的滚烫液体终是不受控制,无声地淌落下来。起先是没有声息的,逐渐自鼻腔深处发出低低的啜泣,慢慢地,啜泣声渐响,竟至于号啕痛哭。那哭声如此哀切,如此悲戚,仿佛要将多年来充塞胸臆的凄怨苦楚一并倾泻出来。

萧景琰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沉默不语,一任她肆意宣泄情绪。

那么多年了,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番话,从没有人。人人只道她温婉娴静,心如止水,纵泰山崩于前亦不会改色;无人知晓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她的心底也燃烧过一段深沉炽热的情感。她曾想,这样也好,结不出果实的花朵就任它独个儿烂在淤泥里吧,却不料,有一日这个秘密会被自己的女儿翻出来。

这一场隐秘静寂的花事,到底还有一个见证者呵。

当静妃错觉这一世的眼泪都要流尽时,哭声终于歇止下来,这一刻她只感到无限疲倦,周身的气力似被抽尽,只能软软地靠在女儿怀里。景琰的肩膀意想不到的宽阔结实,仿佛能承载起她所有的不安、迷茫;一只手始终妥帖地覆在她背上,稳稳地传来安适与温暖。

刹那间,心下一片恍惚。

母女二人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了。自从赤焰案发生,景琰求情不成被放逐朝堂后,两人便聚少离多;偶尔见了面,也不过闲话家常,各叙近况;母女都是含蓄克制之人,从来是发乎情、止乎礼,今日这般胳膊挨胳膊、心贴心的紧紧依偎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原来,身体真的是可以传递情感的,静妃想。以前只道孩子大了,再和母亲拉拉扯扯的实在矫情。既是母女,有些话纵然不说,肢体间纵然无甚亲密接触,彼此的心意总归能想通的。今日始觉,一个拥抱要比什么都来得牢靠。

“母亲。”耳边忽然传来女儿的呼唤。

“嗯?”

“其实……景琰的心底也种着一棵楠树。”

“什么?”

对方犹豫了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但最终,她还是下定了决心,道:“母亲可是以为我喜欢小殊?”

“哦?为什么会这么问?”

萧景琰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母亲是怎么想的。那时,宸妃娘娘看到我和小殊一起玩,总会笑得很开心,那笑容……我说不上来。及至我年纪稍长,有一次宸妃娘娘把我悄悄拉到一边,问我对小殊感觉如何,喜不喜欢和小殊玩,还说待我哪日恢复了女儿身,就求父皇为我们赐婚。她后面还说了什么,已记不大清。我只记得,自己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我说‘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小殊!’,说完便哭着跑开了。”

“可宸妃娘娘却错以为我是害羞,之后还常常有意无意地加以暗示。后来太奶奶给小殊和霓凰指婚,宸妃娘娘还闷闷不乐了好久,我却是打心底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明白,宸妃娘娘是在为我着想。从小她就最疼我,给我擦汗,剥瓜子吃,小殊给我使绊子了一定会去狠狠责备他,还一再叮嘱皇长兄要好好照顾我。”

说到这儿,萧景琰吸了吸鼻子,停顿会儿,又接着讲下去:“至于小殊,自然也待我很好。虽然时常喜爱捉弄我、欺负我,但他永远都是我一生无二的挚友……永远都是……”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景琰心里很早就有了一个人。”不知不觉间,她的声音中不易察觉地衔了一丝浑浊的鼻音,听起来闷滞而苦涩。“母亲,我喜欢的其实是……他是……他是……”

“我知道。”静妃伸手轻拍女儿的背脊,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母亲知道?”萧景琰不敢置信地反问,犹自带着浓重的哭腔。

静妃没有回答,依然不紧不慢拍抚着景琰紧绷的背部,一下一下,举重若轻。

答案已不言而喻。

“母亲!”只来得及唤这一声,萧景琰再也忍不住痛苦出来:“母亲……你说,宸妃娘娘她会原谅我吗……她待我那么好,我却……要是她知道……要是她知道……”

静妃不曾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闭起眼睛,既是说给景琰,也是自己听。

“都过去了,景琰,都过去了。”

外头的风终于停了,门口那株楠树依旧如平日一般巍峨挺拔,纹丝不动,没有什么能撼动它的根基。

就如她们母女,这些年不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么。

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紧紧地抱在一处,一切总会过去的。

静妃心底这么忖道,双臂不由得再裹紧了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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